第 39 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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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舞再次追上来，拉住安涯袖子，“安涯，小飞……已经不在了。”
安涯都没回就骂，“妈我管他！”
骂完回过神来，小飞？
赵小飞？
安涯猛地过，难以置信，“你说谁？赵小飞？！”
小舞轻点。
安涯死都不相信那个活宝能从人间消失，而且就算他想，人家能收他？还不闹得飞狗跳，再有姓李能让他消失？还不拆了阎王爷庙！
“那天你不是带那混蛋去找赵小飞了吗？”
小舞苦笑一，“是。”
安涯问，“那人怎么就挂了？”
小舞说，“那天，我们去是公墓，小飞在那里……三年了。”
赵小飞……死了？
突然觉得不真实，也许是李哲天信誓旦旦影响了思维，也许是无法相信这样耀眼人能甘于躺在泥土里腐烂，他存在，深固。
那样深目，那样，只为他。
深深地意，只属于他。
李哲天，不知会不会发疯。
记得上次落，有人告诉自己，李哲天差点就崩溃了。
仅仅是一个替，仅仅是相似面容，就能让那强烈冲破伪装，冲破理智。
即使上发着狠话，却能感受到，那冰冷外表，是滚烫灼人心。
李哲天，你终于要面对现实了吗？
你挚，不是离开你，而是……消失。
小舞看出安涯犹豫，“安涯，他现在……很不好。”
安涯揪着小舞吼，“他好不好，关我事！”
恨恨扔人，安涯就走。
我也是受害者，为什么我要再踏进泥沼中，再次深受其害？
不去，打死也不去！
小舞没有追上来，站在原地，嘶着声音吼着，“是，不关你事，也不关我事，可是他是小飞人，是小飞宁愿付出生命也要维护人，你可以走我绝不留你，但是他……以后再也不是李哲天了。”
再也不是李哲天了？那会是谁？
安涯停了步。
巍山公墓。
安涯慢吞吞跟在小舞后面。
“他就在里面。”
小舞指了指山上那片墓碑群里人，一袭黑衣他似乎正坐在那里。
一想到那人以前暴力手段，安涯就挪不动，悔，让那丫忽悠过来，这不自己找罪受！
小舞了安涯一把，“快去吧。”
安涯点点，慢慢往山上走，见见就见见，大不了再跑一把，反正这路数咱熟。
一边筹划着逃跑路线，一边往上挪。
那人一黑衣，在纯大理石墓碑中很好认。
随着距离缩短，安涯眼睛越瞪越大，心跳越来越快。
这……是谁？
他眉眼间自信呢？
他yi-n戾森冷眼神呢？
他潇洒自如魅力四气度呢？
眼前人，形容枯槁，极度消瘦，脸上全是胡茬，黑衣凌乱肮脏，似乎很久都没有换过，底一大片横七竖八空酒瓶，旁边还有几捆没有拆封酒。
似乎，他只为了喝酒而活一般。
不敢相信，这就是李哲天，手为云覆手为雨李哲天！
他名字，在这个城市就是天。
李哲天，就是天。
可现在呢？
李哲天跌坐在墓碑前，手里攥着一只半空酒瓶，靠在墓碑上昏昏睡，脸胡茬却掩不住惨死气脸。
若不是跟他相了一段时间，安涯绝对不会认出来，这个消瘦颓废男人是李哲天。
以前芒四，到现在颓废消沉。
太大反差，让人难以接受。
一动，酒瓶咣当一声倒地，咕噜咕噜滚山去。
却惊动了昏睡人。
安涯惊慌连连后退，心跳如鼓。
他醒了，他要发现自己了！
噩梦来了。
李哲天慢慢睁开眼睛，浑浊瞳孔没有焦点，竟像行尸走一般，毫无生气。
安涯吃惊望着他，浑血都要倒了。
李哲天茫然看着眼前人，然后……竟然闭上了眼睛！
安涯心里一紧。
不会是……眼睛……
就在安涯以为他失明时，李哲天却捂住眼角出两行清泪，悲声哽咽着，“小飞……是你来看我了吗……”
原来他看到了，看到极其像赵小飞自己。
小飞就站在跟前，一如既往美丽。
“小飞……小飞……”
李哲天笑得虚弱，却又温。
安涯觉得喉间像被什么哽住一样，剧烈疼着。
这样骄傲人，站在制高点笑看芸芸众生，挥斥方遒，意气风发。
现在却只能坐在石上借酒浇愁，喝神志不清！
似有火在烧。
不知为什么会愤怒，没有理由，只是觉得，就算他用森冷目剐自己，也比这样强。
李哲天晃着手又举起了酒瓶，仿佛只有酒才能让自己活去。
怒火渐渐变成了压抑，压迫肺腑难以承受，再也忍受不了了，安涯冲过去一巴掌打飞他手里瓶子，大吼，“李哲天，你给我醒醒！”
李哲天被安涯用力摇晃，衰弱难以支撑，却不肯睁开眼睛。
他妈我都来见你了，为什么你见到我，就不敢面对呢？！
安涯怒吼，“睁开眼睛，看着我！”
李哲天呵呵笑，温得让人心疼，“小飞……不要淘气了……”
安涯没法，抓过酒瓶倒了李哲天一脸酒。
“你他妈给我醒醒！”
浇了凉，李哲天这才有些清醒过来，缓慢睁开浑浊眼睛，然后呆呆定住，“……小飞？！”
安涯想否认，却怎么也开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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